逃跑新郎(1 / 2)

外小巷里烟雾缭绕,赋生靠车,夹着烟跟几个山口组的兄弟正聊天。

突然,口袋里震动几下,他接通,那边说了几句便挂断。

不远处的车子开了减震模式,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,赋生把烟掐了,眯着眼睛看着几秒钟,才叮嘱剩下几个人继续监视,自己则按吩咐去办事。

等车子再开回来,已经是一小时后。

赋生屈指敲窗:“司令。”

车窗玻璃降下来,甜腻的味道溃散。蜷缩在后座椅上的女人头发凌乱,遮住了整张脸,一动也不动,被西装外套裹得严严实实,连一只脚都没露出来。

“滚。”魏知珩接过购物袋,升车窗,冷不丁地打断赋生的视线。

赋生没多看,也没上车,重新返回监守的位置等待命令。

后座上的女人动了动,浑身像拆骨一样地疼。

车内的空间本就狭小,能伸展的姿势有限,刚才她几乎是被迫压着出各种姿势,大腿掰开,扛在魏知珩肩上,每一次的撞击都把她逼得退无可退撞在车门手处。

文鸢瞧不见,自己的后背已经撞出了几处清淤。

魏知珩帮她擦了身子随意套上衣服,每触碰一下,文鸢的身体就抖一下。

她没睡,连睫毛都在抖,分明是不想睁眼面对现状罢了。

意识到这个,他掐着她的脖颈,把人重新拉在腿上坐着。

文鸢像没长骨头,软趴趴地将脑袋搁在他肩上。大手抚上她的脖颈,逼得她急促喘息,用力道掌控她的每一次呼吸。

女人浑身哪哪都软,脆弱得像薄壁的水晶杯,他只稍轻轻用力,就能将她摧毁。

但他并没有这么做。

摘下眼镜的魏知珩彻底将兽性暴露无遗,贪婪地享受女人迷离的眼神,让人情不自禁陷进去。

他掐着她的脖子,像野兽撕咬捕获的猎物,吻得又急又凶,毫无柔情。把文鸢咬醒了。

她像一只搁浅在岸上,快渴死的鱼,在魏知珩终于餍足地松开时,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。

远处,过了大概十多分钟,赋生低头看表的功夫,车上的男人走了下来。

魏知珩已经换好衣服,下车抽了根烟。抽完,打开驾驶座,车子轰然而去。

离婚礼开场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,现在早就是收尾阶段,又或许已经结束了,门口都没几个人,宾客早就赶了下一场。赋生见他走了,也按原先的指令开车撤退。

这个婚礼,没闹起来,运气不错。

车子消失在街角,无人注意的时候,一抹燕尾服身影从教堂里走出来,正站在阶梯处发呆。

男人视线紧紧望着远处,望向那辆车消失的方向。

尽管那里已经空空荡荡,他仍旧执拗地不动。

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,金瑞茫然地回身看着那位已经换下纱裙的新娘。

婚礼时金敏说,他为什么没有和文鸢姐姐结婚。

小孩子的世界是温纯无害的,问出的问题也是发自肺腑。

那双大大的,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他时,金瑞无措了,他不知该回答什么,脑海里似乎一直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向她招手。

他说,不要跪下,不要跪他们。

他记得,他要带一个女孩回家,那个女孩儿很漂亮,很可爱,让他觉得很心疼。

越想,脑海里的碎片越深刻,金瑞难受得捂住胸口。

别在胸膛领口的一朵爱莎玫瑰掉了下来,吧嗒一声,砸在皮鞋上,花瓣随之散落一地。

他弯下腰拾起,身后传来稚嫩声音。

“哥哥。”

金敏穿着公主裙,今天她是花童,打扮得很漂亮。

她小跑到自家哥哥面前蹲下身子,纳闷地看着他捡玫瑰花瓣,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哥哥要哭呢?真奇怪,她看见金瑞的双眼红彤彤地,一朵一朵将花瓣捧在手心里,手不断地发抖。是因为漂亮的花掉在地上了吗?

“哥哥。”他听不见,金敏又喊了一声。

“你怎么了,你为什么要哭呀。”

小女孩并不懂,明明前一天哥哥还很开心不是吗。她记得一星期前哥哥跟他们团聚的时候带了一个女人,说要跟她结婚,还说一定要马上跟她结婚。爸爸妈妈都不让她问那么多,可是,哥哥不是跟小鸢姐姐在一起了。

金敏喜欢看偶像剧,从电视剧里看到的,是不是因为哥哥喜欢上别人了,所以小鸢姐姐生气了,不喜欢他了。

“哥哥,你是不是惹小鸢姐姐生气了?”

男人颤了下身子,看着她。

金敏拧起眉,还没有说话,被妈妈抱走了。

中年女人忙着照顾其他宾客,只是匆匆吩咐了男人几句,并没有察觉到异常。

他的身后站着刚换下婚纱的新娘,他们要前往下一场宴会厅,只有不到几百米的距离,只需要走一走,几分钟就到了。

可是,谁都没有挪动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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