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行婚礼(2 / 2)
刚刚就差一点…就差一点她就被发现了。她跟金敏对视上了。
魏知珩看着一脸见鬼,动作利索扑倒在他大腿上的女人,闷哼一声,“还不起来,你要压死我么?”
文鸢这才后知后觉,她正半个身子还压在他大腿处,手下的触感也不太对劲。
察觉到什么,她烫得立马缩回手。整理好乱掉的发型后,文鸢脑子彻底乱了。
手上的灼烫坚硬感烫得她无所适从,既尴尬又难堪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说这话时全然没有道歉的诚意,一眼都不看他。魏知珩理好皱乱的衣摆,正人君子:“我知道。”
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。
魏知珩微微一笑,侧过头看她有些红润的耳尖,提醒:“还有半小时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只要不进去,在外面远远地看着就好了。
车子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偏僻但能清楚看见教堂大门内的路口,不远,一百多米。来往的整条街都很冷清,冷清到诡异,只有几辆车停着。
虽然不进去,他也得让她亲眼看着么,有点参与感。好歹曾经爱得那么要死要活,甘愿为人家去死,现在人家要结婚了,不看看,送个祝福,太可惜了。
时间一点一滴熬着,赋生下车买水后,再也没上来过。车内寂静得可怕。
婚礼开始时,文鸢没克制住抬头去看。光与影的交织仿佛诉说着婚礼与爱的真谛,没有刻意的抒情,也没有浓烈的情感表达,只有宝石光辉的自然流动散发着幸福的交响乐。
车内降噪功能很好,也许是离得远,她听不见一丝的音乐声,也庆幸自己听不见。
身边人闭眼许久,久到她以为魏知珩睡着了,没敢大声喘气,嗓子里的酸涩汹涌澎湃,她忍着,咬着嘴唇快把自己咬出血,满口腔都是咸味。
这个方向,金瑞的侧脸看得一清二楚,就连新娘的轮廓,婚纱是什么颜色,尾摆又多长,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原来结婚是这个样子,他们看起来可真合衬啊,新娘其实挺娇小的对不对。金瑞抱她的时候,就能抱个满怀。
好多的花瓣从天而降,落在他们的头发上,飘在空中。牧师向两人致词,她看不清金瑞脸上是什么表情,眼前越来越模糊,直觉告诉她,金瑞在笑,笑得幸福洋溢。
他的新娘就站在身侧,他们就要交换戒指,他怎么会不幸福啊。
明明两个月前,她和他订了婚,戴上了戒指,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他们要结婚了,她以为会结婚的。
只是很可惜。
很可惜。
文鸢捂着脸,小幅度地抽泣,不敢吵身边人。眼泪顺着指缝慢慢流下来,滴在裙子上晕出颗颗暗花。
难过的人太投入,没有察觉到有人早就已经醒了,又或者说,其实根本没睡着。镜片下的目光不知盯了她多久,毫无波澜,直到在看见她颤抖的背脊时,动容了半分。
男人看了眼正热火朝天的婚礼,伸出手,缓慢地从她背脊摩挲而上,很轻,将她的背脊作为钢琴键盘,一路轻弹而上,暧昧地撩拨着。
文鸢敏感地僵身,胡乱地擦眼泪,想遮挡,却无地自容,于是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触碰。
车内的气氛燥热起来,他身姿依旧不动,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欲望,无火自燃。
她没有回头,所以瞧不见,靠在窗边,脑子里全是失恋的空白。宛若电影里分手的女主角,倔强抬着下巴,仰着脸就能阻止眼泪流下。可电影里结尾总会以重逢结局,现实终究与电影有差距。
可惜有人不解风情,打断了这一幕独角的偶像剧。
魏知珩冷淡出声:“前座有纸盒,擦擦眼泪,你这样真的很难看。”
文鸢反应慢了半拍,吸了吸鼻子,尴尬地无处遁行。
她哭起来鼻涕眼泪一定很难看,偏偏魏知珩又一直盯着她,空间就这么大,每一次吸鼻子的声音回荡在两个人耳畔。
“别擦在我的车上。”
“哦,嗯,好。”文鸢咬紧了牙憋回去。
魏知珩饶有趣味看着她局促起身去摸前座纸盒的动作,滑稽又可爱,这会儿还顾着挡脸侧头不让他看。
多此一举,又不是没见过她那副被人欺辱的窝囊样,这时候是不是有点晚了。
“没有。”文鸢坐回位置,抓着裙角,“没纸了。”
“是吗。”魏知珩睨了眼,手支下巴,声音淡淡道,“你过去再看仔细点,昨天放了一盒新的在下面。”
文鸢半信半疑,但是这副样子太狼狈,顾不得多想,起身俯腰爬过去翻找。
这么容易就上当了,真好骗啊。
男人勾出一抹得逞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