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｜日常（2 / 2）

边偷看他——

&esp;&esp;沉柏川的头发是黑的，贴得乾净俐落，额角锋利，眼神冷静。

&esp;&esp;他五官非常深，轮廓清晰，是那种放在人群里第一眼就会被看到的脸。

&esp;&esp;但又不是「好亲近」那种帅，而是「你只敢远远看」的那种冷淡的帅。

&esp;&esp;她边看，边有点恍神，甚至没发现自己习惯性地开始堆起小山，只不过这次材料是花椰菜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然后——

&esp;&esp;他抬头了。

&esp;&esp;刚好与她对上视线。

&esp;&esp;她瞬间像被逮到，眼神一慌。

&esp;&esp;他没有责备，只是冷冷问：

&esp;&esp;「没打记不住是不是？」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她一脸问号。

&esp;&esp;「什么……？」

&esp;&esp;顺着他的眼神，低头一看。

&esp;&esp;怎么会有花椰菜小山？哪来的？

&esp;&esp;她赶紧伸手夹起一朵，慌张地想直接吞下去，但——

&esp;&esp;他眉头一蹙，发出一声「嘖」。

&esp;&esp;他又伸手掐住她下巴，把她的脸往上一抬，不让她硬吞。

&esp;&esp;「真的记不住」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她像犯错的孩子一样，红着脸乖乖咬了下去。

&esp;&esp;又等她咬了叁下，他才放手。

&esp;&esp;他终于把文件看完了，夹起第一口饭。

&esp;&esp;吃饭的动作极其安静，几乎没什么声音。筷子落在瓷碗边缘的碰撞也克制得刚刚好，像是每一个动作都经过精准计算。

&esp;&esp;连咀嚼的节奏也规律，节制，彷彿进食不是为了满足，而是为了维持效率。

&esp;&esp;她一边偷看，一边低头把剩下的菜慢慢吃完，不敢再挑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他先放下筷子，看了她盘子一眼。

&esp;&esp;嗯，是吃完，确认完后开口：

&esp;&esp;「收拾。」

&esp;&esp;语气平淡，没有责备，没有称讚，只有指令。

&esp;&esp;她赶紧起身，把两人的餐具收拾进厨房，动作比早上还小心。

&esp;&esp;不只是因为不想犯错，而是心里某种说不清楚的想法在推着她——

&esp;&esp;「他会看吧？他会注意吧？」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收拾完，她擦乾双手走回客厅，一眼就看到他正坐在沙发，拿着那本《把话说进人心里》的书。

&esp;&esp;她这才猛然想起，早上他说过的那句话：

&esp;&esp;「下午我会跟你讨论内容。」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果然，她才刚靠近，他视线就落过来：

&esp;&esp;「看得怎么样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