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(1 / 3)
外面下起雨了,沈遇躺在床上,闭上眼静静听外面的雨声。
电闪轰鸣,一阵亮一阵暗搞的他心慌意乱。老旧的房子破败不堪,窗户板吱呀吱呀似乎就要散架。沈遇有点害怕,心里默默念叨着温平生的名字。
那个人先前都会陪着自己的,无论是热恋时还是热恋后,他都会在的,只要有他自己就什么都不怕。
可究竟是什么时候一切改变了呢?他们明明是奔着白头偕老去的,怎么会连七年之痒都没有熬过。
沈遇拿起手机,一遍遍拨温平生的号码,想要问问他为什么,想要告诉他自己害怕。但是几十个号码打过都没有人接,温平生大概是故意不理他,打着打着忙音就成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
心中泛起阵阵酸意,沈遇好笑自己活该。
沈遇啊沈遇,人家都这么嫌弃你了,你怎么还想着人家?人家的意图都这么明显了,你怎么还这么不知好歹?
受苦受难,该的!
把所有委屈咽到肚里,沈遇憋着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等雷声停止了雨小了些才睁开眼。
眼前有些发晕,一天没吃饭熬到了现在,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,嘴里发苦发酸。身上的积蓄不多了,新工作还没找到。
倒不是说他偷懒不愿干脏活累活,而是温平生断了他的后路,没人敢收他。沈遇在较真,温平生也在较真,温平生想离婚,沈遇不肯,拿走了户口本,离婚证,温平生就拿了他的身份证,护照。
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,偏要和沈遇的意志叫嚣,他打开了门准备去楼下买点廉价的面包吃。
出门的时候碰见了房东。
沈遇立马调整姿势,忍着身上的疼,走路步伐尽量稳重,不紧不慢,生怕被人察觉他的异样。
许是他自作多情了,房东压根不留意他的怪异,依然是毫不客气,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跟沈遇说要他交房租。
“那个…韩姨,我上个月不是预支了这个月的吗?”
“你那点哪够啊?顶多半个月!”敷着面膜穿着松塌睡衣的女人一身戾气,伸手跟沈遇比划:“爱交不交,不交就收东西走人。”
“交,当然得交,哪能不交啊,”沈遇点头哈腰,尽量放低姿态。
人在屋檐下,哪有不低头。沈遇知道自己怕是被人当韭菜割了,但他也没办法。没有身份证,又在各方面被温平生限制,这里能收他已经是个奇迹了,他哪还敢硬气反抗。
见沈遇要往外走,房东白了他一眼,“大晚上下雨呢你往哪跑?瞎跑什么?不知道这边儿街溜子多?”
沈遇摸摸鼻子,笑的有些尴尬:“这不是饿了嘛,一天没吃东西,想出去找点东西吃。”
房东撇了他一眼,一喃嘴说了声“行,去吧”就让开了位置。
沈遇点点头,要往外走。
到楼道门口时又听到房东冲他喊,依然是嫌恶的语气,“门跟前有伞,自己拿,别把我地板搞脏了。吃完赶紧回来,不然关门了。”
“是是。”沈遇应下,提溜着伞前脚刚踏出楼道,后脚身后喊魂似的声音就又响起:“别走拐路啊,碰到街溜子别瞎凑热闹,赶紧回来,别给我添麻烦!”
门口的人影一晃,彻底不见了。
外面的天黑压压的,沈遇举高了伞,睨了眼浓墨似的苍穹,深深叹了口气。
这里和外面就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,街上灯火璀璨,就算下大雨路上也有车辆行驶,永远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,而这小巷里则脏兮兮的,空落落没什么人,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景象。
就好比他和温平生,岁月让温平生愈加熠熠生辉,越来越优秀,对他则是一把杀猪刀架在脖子上磨,终归是泯然众人,被扔到臭水沟任其腐烂。
好不容易顶着风淌着水才走到了面包店那,结果发现面包店已经关门了,沈遇只能再走远一点,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在摆摊儿。
小巷挺长,又有不少胡同和犄角旮旯,沈遇一心注意着前方,无暇顾及树杈分枝似的胡同。直到他路过一处时被光亮吸引瞥了一眼脚下才惊觉不妙。
身后有个黑影跟着他,影子刚好投到了他脚下。
沈遇立马往人多的地方去,却在离正大街不足百米的地方被身后扑过来的人影拖了回去。
一股浓郁的酒气喷涌而来,他拼命撒泼挣扎,想要大声呼救,但奈何力气比不上拉扯他的人,嘴也被捂住,直到离正大街远了那人才放开他踹了几脚。
“你是谁,你要干嘛!”沈遇往后退了退,“我警告你别乱来!”
“哟,死到临头了还嘴硬。”一身酒气的人用他的一只咸猪手在沈遇身上摸索,另一只手拿着刀子架在他脖颈上。醉醺醺姿态不稳,一不留神沈遇的脖颈就添了两道血杠,“钱呢?”
“什么钱?”
大概是喝醉的人头脑不清醒,“啪”的一声响沈遇脸上就莫名多了个巴掌印,愣是搞的他都懵了反应不过来。
“你你你,你别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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